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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喜欢过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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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涣取澄心[现代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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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水乱写。病中一个澄,很担心会不会有些气弱。总之尽力了。至于有没有后续,真的不知道(。)

(一)

江澄病倒了。

原本以他的体格,极少生病,只是接连数月来不眠不休的加班让他的身体过分透支,没能抵挡得过这场流感的侵袭。烧热引发的高温和极度的困倦交织裹挟之下他终于扛不住了,意识犹存的最后一秒仅有一个念头,幸好他把手头的报告写完了。

而后便势不可挡地晕了过去。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像这样睡到餍足了,江澄如是想。他刚醒来没多久,此刻难得放空地靠坐在床上,略带几分无语地盯了一会身上压的两床被子,那上面一层显然是某人新添的。

这时蓝涣恰好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杯,看上去分量不轻。“醒了?好点了吗?来尝尝这刚煲好的鸡汤。喝完汤我们再把桌上这些药吃了。”

江澄嘴上嫌弃对方哄小孩似的语气,却仍是配合地接过碗,昨天到今天都滴水未进,他倒是真有些饿了。蓝涣就势坐在床边,偏头看着他动作,嘴角不觉上扬。

江澄咬到一块碎骨,无奈垃圾桶离得远,他正准备下床去外边吃,被蓝涣按住,转眼将手心摊在他眼前,示意他直接吐在自己手上。江澄哪里肯?蓝涣和自己都有轻微洁癖,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他嘴里含着骨头,杏眼直直瞪着眼前之人,就是不肯吐,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打破僵局的还是蓝涣,他随手抽过一张纸巾平摊在掌心,这下江澄勉强能够接受了,将碎骨一吐为快。

蓝涣又取一张,极为自然地探身替人擦嘴,动作轻柔又细致。江澄躲了两下没躲成,也就随他去了,脸上仍旧写满不乐意,耳根却不争气地泛了红。

蓝涣将一系列变化仔细瞧在眼里,眼底笑意流转,看得江澄更为窘迫了,只得抬高音量斥停,“……蓝涣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这是发烧又不是断手断脚!”

蓝涣心知再要拆台怕是难哄,左右这嘴也擦净了,缓声应了句是便收了手,安安稳稳地坐回原处,继续专心看他喝汤,片刻后问了句:“味道如何?”

“还可以。”岂止是还可以,简直是非常不错,江澄当然不愿道出十分想法,只是低头专心啜饮,更多地也是为了转移方才的尴尬。

很快一碗鸡汤便见了底,将空盏递给蓝涣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心底疑惑。“……这汤是你煲的?”

蓝涣是会做饭的,江澄平日工作忙,为了节省时间经常吃个外卖草草了事,他便买了食谱,忙里偷闲地学着做一些便捷又富营养的便当。然而非要说他的厨艺多么了得,那也绝对谈不上,吃惯了蓝涣做的饭,江澄非常清楚对方的真实水平到底有几斤几两。

“不是,我做的不好吃。”蓝涣接过空碗,又用小勺盛了盏新的给江澄,见人难得这样有胃口,他心下愉悦,思量着改日去认真问一问做法,“我给那店老板多加了些钱,拜托老板娘直接煲好的。”

“……”江澄被这人十二万分坦白的回复小小地噎了一下,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喝汤,蓝涣却敏锐地察觉到此人心情的微妙变化,伏身接过江澄另一只稍显冰凉的手拢在温热且宽厚的两掌间,递过了探询的眼神。

江澄被他看得颇有些不自在,反手与之相握,舒展几分眉眼,哭笑不得地安抚:“你这又在操什么心。我又没怎么……”

不过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

原本蓝涣大可顺着他的话应下来讨人欢心,自己根本不会有兴趣去追究真相如何,或是主动要求他往后再给自己做。

然而他却直接道出事实,以蓝涣的聪明才智,撒个谎并非什么难事,他却事事都是实言相告。

是无需隐瞒,还是不愿隐瞒。这其中分量,又岂是光风霁月四个字可以全盘解释。

江澄其实一点也不怕吃苦,外人都道他含着金汤匙出身,生来便是身份尊贵的江家公子,可他吃过的苦流过的汗比起同龄人来,怕是只多不少。

十多年前江家遭遇巨变,父母双亲和姐姐接二连三离去,情同手足的兄弟又不知所踪,商业对手虎视眈眈,江澄强忍悲痛,独自支撑起整个支离破碎的江氏集团,更是将幼小的外甥接到自己身边抚养,从那以后几乎未曾得过一夕安寝。他半生所求,不过是至亲挚友能够在身边好好活着,再大的风雨自己都可以奋力为他们抵挡下来。

而他最难以忍受的,也不过是在乎之人的隐瞒和背弃。

“将来你要是继承了公司,我来给你打下手!一起把江叔叔留下的心血发扬光大!”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

“那是自然,一言为定!”

往昔历历,彼时少年心性,掷地有声的承诺犹在耳边,可是那个立誓的人去哪了,为什么那人可以走得那样洒脱,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真真切切地惦记了那么多年。

满腔热血早已冻作一勺冰水,自头顶生生浇下,后来回想,当日厉声质问的自己实在是可笑至极,又狼狈至极。

江澄有一瞬间的恍惚,却被手上微微加大的力度拉回现实。他抬眼望进蓝涣一双温柔的眼,如同褐色的琥珀雕琢而成的艺术品,又好像不染烟尘的雪地湖泊,此刻却掺进些许红血丝,和只有自己看得懂的情绪。

他是休息好了,眼前这个家伙却大概是折腾了一宿,况且身为蓝氏集团年轻的CEO,身上的担子本就不轻。

江澄将那双琥珀里满溢的担忧看在眼底,心里十分清楚,饶是蓝涣再担心,只要自己不愿主动开口,他便决不会追问。

他从来不会勉强自己,也从不曾对自己说过半句谎话。

想到这里,江澄搁下碗,扬起下颌示意蓝涣凑近些。后者非常配合地靠上前来,江澄犹豫片刻,终于抬手理了理对方因为奔波而略显凌乱的衣领,指尖动作微顿,又抬手摸了摸那人侧颊。

“蓝涣。”

“我在。”

“我原本一直纠结于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你,甚至接受你。”江澄侧头靠在对方胸膛上,淡声开口。

蓝涣没有吭声,只是顺势将他揽进怀里,以便他靠得更为舒适。江澄却知道对方此刻的全部心神怕是都牵在自己接下来要说出的话上了。

“现在我知道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是因为你的聪明,而是因为你的坦诚。”

那人不由地将他搂得更紧了些,江澄贴着他的胸膛,几乎能听见那人的心跳声,发顶是异常温柔的触感,一下连着一下,仿佛落在他的心上。

他阖上眼,想到多年前这个男人温柔而坚定地擅自涉足他的私人领域,又近乎执拗地传递给他,阿澄,别事事都一个人担着,往后便要风雨同舟。

“听着蓝涣。往后不论发生什么,永远不要瞒着我。”

“好。”对方几乎是第一时间应下,停顿半晌,又加上一句,像是对江澄,更像是自语,

“蓝涣永远不会欺瞒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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